Thursday, 6 May 2010
與大國合作免走冤枉路
大馬欲推動宇航業,不能閉門造車,應該通過各種方式更多向海外取經。
理科博士陳日佳表示,這種合作關係在全球常見,也是一種可取的方式。「韓國和俄羅斯合作,在韓國建立一個太空基地;日本和美國合作,研發火箭。」
韓國和俄羅斯在2008年簽署了10項合作協議,就包括了太空項目的合作。在俄羅斯協助下,韓國建立了一個太空港,除了用以發射火箭之外,還是一個太空教育基地。
「那裡展示了發射過的火箭、科研產品等。久而久之,它可以帶動國內的宇航工業。這一點值得大馬學習。」
去年,韓國兩級火箭「羅老號」,一級由俄羅斯赫魯尼切夫國家航天研究和生產中心製造,二級則由韓國製造。結果,二級火箭發射失敗。陳日佳堅稱,欲發展宇航業,大家都免不了向航天強國學習技術,且在失敗中再嘗試。
另一邊廂,日本也和美國密切合作。「當時,日本研發自己的火箭H2,但是國產火箭成本太高,他們就學習美國的技術,製作成H2A火箭,價格大大減小。現在,他們還在使用H2A火箭。」
陳日佳表示,大馬也和日本合作,進行微重力實驗。大馬國家太空署每年邀請學校呈交微重力研究報告,並選出最佳的一組前往日本參與微重力實驗。而2007年首次發送太空人,則是大馬和俄羅斯的一種合作方式。
「一步登天」看到學不到
http://www2.orientaldaily.com.my/gread/GNS/2dtR0Jp51oRY0Y3k04rS57o70azK6Xxi
「我們把太空人送到俄羅斯發送升空,其實就是一個快熟面。吃快熟面就是要飽。同樣,發送太空人就是要告訴別人我們有太空人,就這樣而已。」
我國仍在發展太空領域的初階段,理科博士陳日佳質疑:「現階段就發送太空人,我們可以學到多少技術?所謂太空技術不單只是上太空,還包含很多領域。比如做火箭,要知道材料怎麼用、怎樣控制軟體、怎樣冶金等。」
他強調,如果我國決心發展宇航業,發送太空人是絕大多數民眾看得到卻學不到的東西。「太空人可能學到一些太空船的基本按鈕,但他不可能知道為何這個儀器是這樣設計。只有在參與製造後才知道。」
上太空更像政治姿態雖然如此,陳日佳承認,發送太空人並不是完全沒好處。「只是我國發送太空人更像是政治姿態,不是政治意願,而且費用龐大。」
他堅稱,發送太空人應該讓人民看到更具體的好處,而並非只有少數人獲益。
他批評:「首位太空人做了實驗回來,出示了研究成果後,就沒有後續了,也沒有為未來的宇航業發展打下更結實基礎。」
他建議,太空人到太空做實驗回來後,若發現某項研究值得進一步去做,政府可撥款鼓勵科研人員或學生繼續研究。太空人也可研發某種太空產品,再請更多人去製造和出售。這樣,受惠的圈子就會大增。
「在太空無地心吸力下,科研人員可利用觀察到立體癌細胞尋找病原。美國人上月球探測二氧化碳,也為後人帶來極大影響。」他強調,這就是具體的成果。
大馬能建火箭發射站
對宇航業深感興趣的陳日佳博士認為,大馬土地廣闊且地理位置合適,欲推動宇航業,可建立一個小型的火箭發射站,也可讓東南亞國家的火箭來到這裡發射。
他解釋,在赤道發射火箭的效率最佳,大馬符合了這個條件。「全世界的火箭發射基地都非常靠近或盡量靠近赤道。比如美國的佛羅里達、法國的法屬圭亞那,中國最新的航天發射台也建在南端海南島。」
陳日佳以此進一步說明,大馬可把發射台建在柔佛或彭亨,面向南中國海的地區,因為發射火箭一旦遇上任何危險,火箭會直接掉入大海裡,不會傷及無辜。「但我們不可以建在登嘉樓和吉蘭丹,因為那裡有石油工業。」
他強調,相較於其他東南亞國家,大馬有很大的地理位置優勢。「新加坡地方太小,印尼有太多小島,菲律賓的科技較我們遜色,泰國的地理位置不適合。」
他不諱言,建立火箭發射站不像建立大廈般簡單,還有許多方面的考慮。「比如噴出來的火焰非常高溫,你要如何抵擋?還要建立很多預防性措施,抵擋火箭的衝力。」
「我們不能自己做,必須請外國人幫忙,再和他們一起進行。這樣,也可從中學習。」他認為,如果外國人看到我國有如此決心,還能吸引更多人才為大馬宇航業獻力。
發展宇航需學府力量
http://www2.orientaldaily.com.my/gread/GNS/22wB02971DXu06Mr0CIa55Qj0hd16S3o
談到發展宇航業,民眾常會將責任指向政府。理科博士陳日佳並不否定,卻也提出另一種可能性——利用民間或學府的研究力量。
「英國薩裡(Surrey)大學屬下的衛星公司的發展過程,是個好例子。它證明一個國家製造人造衛星,不一定需要政府非常大力的幫忙。最重要還是科技、人才,以及由對的領導人帶領團隊。」
薩裡大學有一組人員在研究人造衛星很有成就,所製造的衛星借用美國、俄羅斯、法國等的火箭發射。
「後來他們越做越大、越來越有名氣,很多外國大學和公司,包括大馬的人造衛星公司ATSB都和他們合作,學習他們的技術。」這組研究人員後來賺了錢,成立了薩裡衛星公司。
陳日佳說:「他們沒有自己的火箭,也沒有自己的火箭發射基地,英國政府也沒有給他們錢,但他們還是可以自己做或找別人合作,再從中邊做邊學。他們也並不是英國名校。」
陳日佳借此說明,大馬可以往這方向發展,但他沒看到我國有這樣的趨勢。他更感嘆,我國沒善用人才及科研儀器,也難見到成就。
「國民大學有一間耗資幾百萬的納米技術實驗室,從來不讓外人進去,也沒看到任何相關研究成果。」他續說,理科大學也有一個價值不菲的物理實驗室,很多儀器卻已損壞,也沒有技術人員維修。
「理科大學、博特拉大學、國民大學都有宇航相關科系,我們已有相關人才,我們卻一直在浪費。」他坦言,很多宇航相關科系學生畢業後都轉行或從事工程業,國內無太多相關領域讓他們施展才華。
「如果大馬決心發展宇航業,我們可從事更多人造衛星製造、微重力研究等,需要很多專門人才。」他補充,一旦宇航業發展到一定的基礎,我國還可吸引外資,為這些人才提供更多就業機會。如果畢業生不願從事研究工作,也可運用相關知識銷售宇航零件,就可大大解決人才流失或轉行的窘境。
太空計劃:路何方?
2007年大馬發送首位太空人,接下來,最快將在2015年第二次發送太空人,看來我國已立下推動宇航業的決心。但備受爭議的,除了上太空拉茶之外,還有發送太空人是否過於奢侈?這是不是發展宇航業的唯一道路?
本報專訪我國理科博士陳日佳,以及美國航太與機械工程系大馬博士生羅永強,雙方皆認為,發展中國家推動宇航業能為國家經濟、工業、聲譽等各方面帶來好處。
但大馬的科技、資金和人力都不及發達國家,相較於耗費重資發送太空人,我國其實更適合著力於進行微重力研究、製造人造衛星、研發火箭零件,或開辦太空旅行。日韓印度等宇航業已略見成就的國家,都曾經走過這段路,經驗值得借鑒。
發展宇航業,大馬有著比其他東南亞國家更優越的條件。所以,假如更有效率地規劃未來發展之路,我國的太空夢可走得更通暢,也更理智,並減少走冤枉路。
「宇航業是一個大雜燴,它包含財務、管理、電子、工程、商業、理科等。所以,發展宇航業肯定可以帶動很多領域。」有參與本地人造衛星研究的理科博士陳日佳,對發展中國家推動宇航業表示萬分支持。
「假設我們要製造一個人造衛星,我們就需要相關人才設計,還要有電子專才製造。」他解釋:「就像發展汽車工業,不止是鋼鐵業,電腦軟體、製造業等領域都獲提升。推動宇航業是同樣道理。」
宇航業還能帶動國家整體經濟發展及吸引外資。「美國至今仍在大力發展宇航業,他們看到龐大的經濟收益。1美金成本約可賺5至6美金。」
雖然如此,美國俄克拉何馬州立大學航太與機械工程系博士生羅永強,接受本報越洋專訪時,卻不完全支持自己的祖國發展宇航業。
他認為,大馬太多領域有待發展,同時堆疊在一起,反而難見起色。「大馬應該先注重國產車發展,才來談太空!」
他說:「雖然大馬已成功發送太空人,提高了國家聲譽,但這和發展宇航業絕對是兩回事。」
從小型衛星開始發展
如果大馬真要推動宇航業,該怎麼做?在美國完成航太機械工程學士、碩士學位,正修讀博士的羅永強認為,大馬不應倣傚美國投入巨資,反而應該從較小領域發展,如建立小型衛星站。
「印度、韓國、台灣等也是利用這種方式起步。他們沒有一步登天,去建造一整個火箭,而是建造一個小衛星或小零件,再放到美國或俄羅斯的火箭內發射。」
提到自己發射火箭的風險,羅永強說,短短5秒內很可能所有資金和人力都毀於一旦,大馬沒必要冒這個風險。反之,可協助大國製造一些火箭內的小零件,並從中學習。
羅永強多次參與了展示各國研究成果的美國航空航天學會年度會議,近年越來越多亞洲國家如印度、韓國的學生參與。他認為,這顯示這些國家的宇航業發展已漸入軌道。他們走過的道路值得我國借鑒。
陳日佳和羅永強的想法不謀而合。他提醒:「政府必須清楚,我國發展宇航業應該做些什麼。我們不能製造載人太空船,因為我們沒有能力和金錢,但我們可以從事微重力研究、製造人造衛星等,這些所需資金較少。」
陳日佳總結,推動一個國家的宇航業有3項重點:金錢、科技和政治意願。他認為,雖然我國政府有意發展宇航業,卻沒有提出具體情況。「如果政府有意出資和有政治意願,我相信,這個領域是可以做的。」
大馬的微重力科研和人造衛星研發,其實都已開始,只是,在2007年發送太空人引發爭議後,各方包括民眾對我國太空計劃的焦點都模糊了,以致出現各種質疑。而我國太空計劃的推動者,更應認清朝向對的方向走。
纳吉是否白跑华盛顿核安峰会
http://www.therocknews.com/citizen-reporter/comment/2010-05-07/16091.html
核废料管理,尤其是来自核发电厂与核武器制造过程的废料,在最近十年内是反恐界所面对最头痛的问题之一。
其中一个关键的问题是,如果这些废料不幸落入恐怖分子手中,它可以被用来制造脏弹(Dirty Bomb)。而这种危险且便宜的武器,尽管不会造成大量人命伤亡,但是足以对数以百万计人民的日常生活,起着强大的心理威胁作用。
在过去20年里,国际至少发生了18宗有记录的核废料失窃案。
4月12日,首相纳吉高调赴美出席华盛顿国际核子安全峰会。该峰会的主要的目标是希望各国对核子恐怖主义威胁取得共识,并制定更严格的条例制度管理核燃料的安全,确保它不会落入恐怖分子手中。
在我国,媒体并没有对峰会内容与纳吉参与的结果作出深一层的剖析。相反地,在中文媒体在国内版,纳吉与美国总统奥巴马的会面握手被大事报道,而国际版则把焦点放在胡锦涛与奥巴马的会面握手。
本地媒体详细的描述了纳吉与奥巴马的会面情况,把他“捧上神台”出尽风头,但是这对于国际媒体来说,却只是小事一桩。
对于有意推动核能发电的马来西亚来说,这一次的峰会本来应该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因为发展核发电除了技术与安全问题以外,更重要的是要如何管理核废料。
许多人对我国核发电的忧虑来自环保、技术安全性能等等,但是却鲜少有人对核子废料提出详细的考虑。
我国政府在2006年开始便不断对外放出风声,指有意发展核发电,减少对石油以及天然气的依赖。而能源、绿色公益及水务部长陈华贵日前宣布内阁及能源委员会原则上批准兴建核能发电厂,最快将于2021年启用。
政府以经济发展为由建设核发电厂,并且提出将会向外国及国际原子能机构求助。无可否认,这是正确的做法,也算是履行了国际义务。但是政府却忘记了“事在人为”,除了技术上的安全设计,外国也拥有严密的管理制度。在我国政府则是“一流设备,三流管理”。
核电厂一般上被视为其中一个国家要点,其保安程度与军事基地不相上下,甚至比军事基地还要高。但是试问,如果连军事基地内的庞大战机引擎都会失窃,那样谁能保证体积更小的核子废料不会失窃?
更何况核子废料失窃远比战机引擎失窃还要严重,甚至还会引起外交纠纷。而外交的问题和解决并不像解决内部问题一样容易,并不能因为‘低级职员’而便能撇开所有责任作出交代。
但愿纳吉华盛顿之行能够让他对核发电的危险性和管理制度有所醒悟,不要只是一场作秀。
Tuesday, 4 May 2010
民聯的選舉戰術
308前,政治學博士研究生黃進發自稱曾多番建議丹州回教黨政府,無需在國陣解散國會與州議會的同 時解散丹州議會,共同舉行全國大選。根據他的看法,既然法律沒有規定該州議會必須與國會及其他州議會同時解散,那麼丹州政府可以先根據大選觀察民情,再適 時解散州議會舉行選舉,這樣便能爭取最大的優勢與利益。
這個想法並未獲得支持,不少人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掌握龐大資源的國陣可以集中火力攻打吉蘭丹,回教黨必定處於挨打的劣勢。
最近烏雪補選證明了黃進發的看法並不正確。國陣在這場補選中投入超過1.6億令吉撥款,是我國史上補選所投入撥款最多的一次。國陣展現了其所掌握的 龐大資源,並非在野政黨所能媲美。另一方面,國陣成員黨所有高層領袖皆到烏雪助選,連首相納吉在日本官式訪問回國後,便立即到烏雪助選。
民聯兵敗這場選戰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其動員能力遠不如國陣。雖然回教黨在民聯內是最有動員能力的政黨,但是依然不及國陣。換句話說,國陣能在烏雪補選中取得勝利,資源與動員能力是最主要因素之一。
民聯執政大馬半島4州政權,這4州州議會獨立操作,不必跟隨國陣掌控的其他州屬一起解散州議會。反之,彼等可自行聯合舉行州選。
這個方式或許行得通,除了令國陣資源被迫分散到不同州屬之外,也在一定程度上掌握選舉主導權。
不過,在野黨卻還是要看選舉委員會是否願意與民聯合作。例如選委會或讓其中兩州先舉行選舉,後才輪到另外兩州的話,那國陣就不一定處於劣勢;又或者,選委會讓這4州逐一進行議會選舉,確保國陣優勢的話,民聯也無能為力。
在戰略上來說,民聯州屬若不與其他州屬一同解散議會,就表現出缺乏自信的一面。這也顯示出民聯僅打算守住這幾個州政權,而並非打算拿下更多州政權。 總的來說,在目前的局勢下,民聯如果要拿下更多州政權,甚至是聯邦政權的話,應該是與國陣同時解散州議會舉行全國大選,而並非如黃進發所說般的分開舉行選 舉。